2010年8月15日 星期日

從"愛與死"時代篇音樂會再思音契的文化使命~宋文勝



音契樂訊第53期2008年9-10月

為何我們要時代篇音樂會?
最近音契裡的團員常常在問,音契每年在國家音樂廳已經有一次大型聖樂音樂會了,為何再來一次「時代篇」音樂會,其意義何在?
如果你是老團員,你可以回憶歷年來參加「心靈樂篇」演出的曲目特色,新團員也可上音契網站尋找你未曾發現過去一、二十年的「心靈樂篇」歷史檔案!我個人從1989年第一屆「心靈樂篇」參加到現今,歷經二十年未曾中斷。回想當初音契跟從主的異象,離開教會的圍牆,走進了音樂殿堂,以「文化使命」真誠的將純潔的音樂獻給主,獻給我們的同胞。如今二十年已過,我們所踏過的腳蹤,留下的痕跡,是清晰可見的。「心靈樂篇」上半場曲目多是著名的古典聖樂或是管絃樂曲;下半場則一改風格,以騷動的現代樂登場。金希文老師為音契的譜曲內容總是緊貼著時代的脈搏,反應上帝的心意,例如:六四天安門「不是死亡,是真的生命」,九二一大地震期間的本土關懷系列,二千年跨世紀的「夢見一座橋」;裡面有時代的吶喊、有先知的悲憤、有受苦者的哭泣、自然也有上帝的安慰。
音契透過「心靈樂篇」年復一年展現了基督教在音樂方面對社會的「文化使命」關懷,這是無庸置疑的。我們一方面做音樂祭司,將最好的音樂當作馨香之祭獻給主;另一方面則做音樂的先知,以聖潔的光、真理的引導,照亮迷途的現代人。音契是踏在音樂的十字架中心,小心謹慎扮演著上下均衡的角色,這是上帝清晰的呼召。
在二年前開始,音契有了一個新的異象,希望有系統的演唱歷世歷代遺留下來最經典的基督教聖樂作品。這些所謂頌讚上帝作為的「世界音樂遺產」,音契有權利繼承,更有義務推廣。2007年唱了海頓的整套「創世記」神劇,2008年莫札特的「c小調彌撒曲」,2009年是貝多芬的「莊嚴彌撒曲」。在這當下之際,音契同工很敏感的體認,我們雖然強化了音樂祭司的功能;但是長久以來,從上帝領受的音樂先知功能卻失去了,我們對急速改變的時代失去了反應及對話空間,於是促成「時代篇」的再現。我們不是增添什麼,乃是希望重拾「音樂先知」的角色。
時代篇中音樂先知的角色
說到先知的角色,在舊約裡,先知是直接接受上帝的呼召及差遣,向時代傳達上帝的信息,因為時代出了問題,悖逆神,不行真理。因此先知的任務經常是吃力不討好的,神的代言人接受呼召時也多是膽顫心驚。
雖然先知是出於上帝的呼召,不是毛遂自薦的,然而先知的人格特質卻是格外明顯的。
「忠誠」:絕對忠於上帝的旨意,完全不打折扣,不畏艱難傳達上帝的心意。
「勇敢」:勇於面對罪惡、背道的勢力,對象若及於君王,更可能遭到殺身之禍,可見得先知面對時代扮演的是爭戰的角色,勇敢是必須的。
「愛」:先知看到背道的、罪孽的百姓所要面臨上帝的憤怒與審判,常帶著憐憫的愛心,以苦口婆心勸誡,用真摯的愛去挽回他們。聖經中常見的語句「轉回吧!何必滅亡呢?」正是出自先知愛的呼喚。
音樂先知的困境與突破
這些強烈的特質應用在音契音樂先知的角色上,是要如何轉化呢?這是值得我們謙卑去深思的。首先,把音唱準、唱對仍不足以承接音樂先知的角色,音樂先知的精神與氣質需要深化到演唱(奏)者的內心深處;說穿了,就是基督徒的靈命--只有技巧是無法承擔上帝的使命的。上帝聖潔的呼召、使命的擔當及成熟的靈命才是使我們足以承接事奉的關鍵。更難的是,音契音樂先知的角色是一個群體性的承接,整體的靈命會直接影響事奉的果效。我們要擔心的不僅是音樂技能問題,更要害怕的是對空氣唱歌,言不及義,只有敬虔的外表,心口卻不一致。
再來,我們可能會說,時代不同了,當時的先知是對神悖逆的選民呼喚,並不像我們是面對一群不認識信仰的人傳達。其實先知不也是對不認識上帝的尼尼微人傳信息嗎?同樣是受造者,不論是選民或外邦人,上帝同樣有祂絕對的道德標準,審判雖由神的家開始,亦及至外邦,因此不信主的人淪落,我們同樣需有極力呼喊的道德勇氣和義務。
此外,音樂先知除了須具備屬靈的人格特質及時代負擔外,還需處理複雜的音樂創作及發表等問題。舊約先知是一人領受,一人宣講,模式較單純,只要勇敢走到城門口,大聲講出上帝要他講的就達成任務了。可是音契音樂先知的角色卻是大費周章:它要透過領受信息,譜成音樂,訓練樂團和詩班,最後還要選擇適合的專業場所演出,才能完成任務。複雜的流程環環相扣,其中任何一個環節有問題,信息的能力就大大削弱。
對音契而言,時代篇的中心曲目經常是從作曲家金希文個人的架構開始,他從上帝領受的信息,化成歌詞,譜成樂曲,這一連串無中生有的創作歷程,正如舊約先知單獨與上帝面對面,領受神的呼召,將信息傳達於百姓(請閱讀上一期音契樂訊)。因此,新曲的創作對時代篇音樂會是意義重大且任重道遠的。金哥經常如同一個踽踽獨行的可憐先知,作曲的掙扎過程都結束了,曲譜也謄完了,我們卻仍然在狀況外,先知的信息還緊緊的困在曲譜中,等待我們接棒。我們其實卻不知承接這棒子有多麼困難,等到練習時才知道可憐的是我們!如此艱難複雜的現代樂,裡面充滿著不和諧的音程及節奏,又處處轉調,不小心就落入萬丈深淵!但這就是金希文老師音樂的特質,用來描繪現代人的罪惡與痛苦,然而我們演唱(奏)的人本身卻必須要先經歷練習的受苦,難道這就是先知的第一個十字架嗎?
時代篇的呈現
當我們預備好音樂的核心,接下來就是節目的包裝與呈現。大家會發現,新的時代篇音樂會我們試圖結合了不同的多元媒材,共同創作。它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將生澀難懂的現代樂輔以視覺上的解讀,以至於不熟悉現代樂語言的觀眾能對傳達的信息有所了解,否則音樂先知就會掉入自言自語,說起異國方言的窘況。去年「溺水的舞者」就有多媒體加獨舞的配合,今年「愛與死」更啟動了四位舞者及燈光效果。大家都曉得國家音樂廳不是一個劇場,許多演奏(唱)以外的元素,都不容易執行,如果沒有充裕的裝台及彩排,甚至有危險性存在,例如:舞者在陰暗中奔舞,容易絆跌。這次「愛與死」音樂會有多一天的現場彩排,以利於我們排除可能的障礙。
總之,音契要在時代篇音樂會當中卯足全力,整全完備,勇敢擔負起音樂先知的角色,我們盼望音樂會的整體呈現是本身先被聖靈感動,進而感動全場的聽眾。讓上帝能夠透過我們傳達祂的心意及對這片土地和百姓的關懷。
最後,當還有人問到為何音契要有「時代篇」音樂會時,盼望你能以「音樂先知」的角色,清楚地回答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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